咦?赵锦衣瞪大了眼睛。阿娘的意思是?
吴氏垂下眼皮来,没再看女儿:“我们也打听了,因为这件事是秘密进行的,是以还没有旁的人家省得。”
“这件事,只要你三叔知错,就揭过去了。”
赵锦衣看着她阿娘,试探地问:“那三姐姐的婚事……”
吴氏轻轻地抚了抚自己手上的手镯:“你若是有把握,也是可以去做的。但,不能单打独斗,定然要禀告父母。不过,你终究是未婚的姑娘家,余下的事儿,你就别再出头了,让你三哥赵修文去罢。”赵锦云到底是他们三房的姑娘,虽然不用出脑子,但他们大力气是要出的。
这意思是,她做的事,就变成了光明正大的事儿了?三哥,三哥,三哥还不是听她的!
赵锦衣兴奋得往前挪了几步:“我就省得,我家的阿爹阿娘最开明!”
吴氏一脸的嫌弃:“此事务必做好了,别叫人抓了小辫子。”
赵锦衣脸皮厚厚地依偎着吴氏:“阿娘真好!”
她来的路上还不断地想着,若是阿娘又要将她禁足,她定然要据理力争。
不过,阿娘说得也是,赵家上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赵家嫡出的姑娘就这样被送去做了妾,以后他们赵家,还怎么在康乐坊立足?
得到爹娘允许的赵锦衣欢欢喜喜地回了房,心满意足地洗漱完,刚躺在柔软的枕头上,人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劳心劳力的一日,自是累极的。
赵锦衣走了良久,吴氏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赵承德可听不得爱妻叹气,脸上当即挂上讨好的笑容:“棠棠,你若是不想衣儿出头,便拘着她好了。这事,夫君定然能办得妥妥贴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