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朱姨娘不难看了。
廖卿卿咬了唇,柔顺地走出去,差人叫朱姨娘。
外面冷风瑟瑟,廖卿卿披了厚实的衣衫,走到后罩房的廊下,声音冷冷:“若是将那赵三儿的女儿教训一顿,要多少银钱?”
阴影里,一个人抱着剑,同样冷然地回答她:“五百两。”
五百两对于汴京中的大部分人家来说,都是一笔天文数字。便是颇得王爷欢心,常常得到王爷赏赐的廖卿卿来说,这笔钱也不算少。
廖卿卿毫不迟疑地从袖中摸出一个荷包来,扔出去:“三百两的定金,事成之后,再给尾款。”说罢,她也不等那人回答,自己款款的回了房。
房中朱姨娘又在哭唧唧的了,不过这回王爷很有耐心地哄她:“乖,若是你将本王伺候得好,你想要什么,本王都满足你。”
廖卿卿咬着牙,望着庭院里昏暗的灯光,保养得极好的面容忽地有了厚重的细纹。
她伺候了王爷三十余年,到头来无名无份,这种结果,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得更多。
钟漏快要到卯时正的时候,梅染披衣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赵锦衣的榻前,正要唤四姑娘,忽地见赵锦衣睁开双眼,有些茫然地看着她。
赵锦衣声音暗哑:“可是卯时了?”
梅染点头:“回姑娘,已是卯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