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豫霖不能让她得逞,将门一推,里面的一切都暴露在他眼中。
这两人到底在干什么?
宰稚的梳妆台上,摆了好些玻璃瓶子,里面装着各种颜色的液体,最大的瓶子底下有一盏灯在加热,类似于酒精灯,然而却不是酒精灯,没有火焰,只有一团蓝色的光,瓶子里的液体一会儿白色,一会儿粉色,一会儿紫色,变换不停。
“你们这是……”这是在做实验还是研究什么新型饮料啊?关键是,看起来这么危险的事,居然是宰六在做。
他真的,无法理解这俩未来人了!
加热的液体突然沸腾起来,无数白、紫、粉的泡沫网上涌,直接涌出了瓶口,像一朵,蓬蓬松松的。
这简直是孟豫霖上化学课最害怕的事了好吗?
那时候,他坐在第一排,课桌面前,每堂化学课都担心自己没炸死或者毁容,宰六这孩子居然不怕!
但奇怪的,那些泡沫越积越多,却不掉落下来,团成绵密细腻的一大团,堆在瓶口。
那盛状,连宰六的表情都是一本正经的,孟豫霖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也不敢叫宰六,怕惊了他。
终于,泡沫不再涌出,不知道是不是反应结束了,绵密的泡沫突然之间全部重新液化,流回了瓶子里,化作紫色清透的液体,就连底下的灯依然在加热,也不再沸腾了。
宰六不慌不忙地关了加热灯的开关,不知从哪里探出来一根试纸一样的东西,一根一根往紫色液体里伸,那些试纸一开始没有变化,直到其中有一根放进去,慢慢地,紫色液体上升,浸染了试纸,最终,沾湿的半截试纸变成了蓝色。
宰六转身,对宰稚说,“她应该是吃苯二氮卓之类的药物死的,也就是这里的人说的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