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豫冬自己感情经历上是个空白,这种事他也不知道怎么做算对。按他的直觉,他弟有了新女朋友,对女朋友好没错,而且不能脚踏两船,对这个好又对那个好,所以,他弟目前这种眼里只有宰稚,看都不看骆施一眼的行为,应该也没啥问题,只是,这么看起来,骆施好像有点可怜,她那空空的盘子和宰稚面前堆满肉的盘子,简直是鲜明对比,这,换哪个女孩心里都难受吧?
说起来,还是孟豫霖这混蛋做事不地道,这种场合非要把骆施请来干什么?
如此一想,心里不知如何突然就起了波澜,也许是替骆施感到惋惜吧,毕竟等了他那个傻弟弟这么多年,还作为孟家人被他培养了这么多年,如今落得这么个尴尬萧瑟的结果,总归是他孟家人对不起人家……
在心里一大通诸如此类的心理建设的同时,手里的筷子已经很自觉地把一大块孟豫霖刚刚烤好剪开的牛排夹到了骆施盘子里。
骆施简直大吃一惊。
她刚刚产生幻觉了吗?孟豫冬给她夹牛排?她没看错吧?刚才那只手是孟豫冬的?
她悄悄看了阿林一眼,阿林和她同样震惊:冬哥是不是昨晚熬夜了脑子不清楚,没看清自己的盘子?
孟豫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全然没留意旁边两人的表情。
他觉得很烦恼啊!他弟把这个问题丢给他,当真谈生意都没这么难的!
怎么办呢?
他细细回想有关骆施的一切,从高中时孟豫霖因为她打架开始,到如今在公司也算能独挡一面的独立女性,不知不觉,时光竟然已经悄悄过了这么多年。
初见时,她是低着头怯弱瘦削的小女孩儿,见了他一个字都不敢吭,再见她时,她大学已经毕业,孟豫霖把她带到他面前,要他好好照顾,那时候的她,还带着大学生的蓬勃朝气,努力想要稳重却始终掩饰不住跳跃欢腾的眼神,这多年过去,她在他手下一步步成长,有句话叫做近墨者黑,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在他身边久了,亦或是,他教的方式不对,她似乎越来越像他了,坚定、冷漠(至少外表如此)、成熟、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