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条件反射的浑身一抖,“是,我知道。”
不能和爷爷说,她在安家干活,要和爷爷说,她过得很好。
不然,等待她的就是身心上的折磨。
“算你识趣!”安娇冷笑一声,看着她洗发白的手,“村姑就是村姑,佣人就是佣人,别以为站在枝头就能当凤凰,有的人就算是换上黄袍也不像太子!”
顾瑶死死地捏着手,掐得鲜血淋漓,“是!”她听见自己这样回答说。
见她这般识趣,安娇也没了兴趣,她冷声,“滚吧!”
顾瑶咬着唇,嘴里有了铁锈味,这才转身去了书房,那是她每次唯一可以平静放松的地方。
她敲了敲门,屋内传来一阵声音,“进来。”
顾瑶调整好了神色,她脸上挂着乖巧的笑容,走到书桌面前,朝着安老喊了一声,“爷爷。”
安老放下正在书写的毛笔,脸色柔和了几分,“快坐吧,在安家过得怎么样?可还习惯?”
他几乎每次见面都会问一句。
顾瑶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挤出一抹笑,“安家比以前顾家的生活要好太多了。”
这也让安老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那就行,缺什么记得和我说,或者和你张叔说。”他敲打桌面的手一顿,开门见山,“我找你来是有件事跟你打听。”
“您说。”
“当初那个怀表,是在国营饭店外的邮筒那里丢的吗?”
这话一问,顾瑶的脸上血色尽失,她故作镇定,“是,爷爷。”顿了顿,她佯装无意地打探道,“爷爷怎么想起来问怀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