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止端坐竹筏上,僧衣被海风吹得鼓动,“你说得对。”
幼时辩经从未败过的人轻飘飘在林渡面前认了输。
“其实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林渡出言弥补,“想那么多难怪没头发。”
危止:……
头发他想有就有,命可不是。
眼看快靠岸,林渡也就不再装睡,凑到前面问了个问题。
“你身上还有钱吗?能在大周用的钱?”
还在伤感之中的忧郁青年眼睛一下瞪大了,接着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有。”
“金银也得先兑换了钱才能用吧?”林渡忽然觉得他们最关键的没有准备。
“对……而且大周在我走之前,货币杂乱,国库空虚……我走了这几年,也不知道钱引现在能不能用了。”
两个人对望一眼,沧桑望天,看来还是得先回宫再做打算。
“那……你身上还有能印证自己是皇子的东西吗?万一他们不认你怎么办?”
林渡发出了致命一问,毕竟进宗之时还是个白白胖胖的,如今抽条了虽说五官还是那个样子,脸可瘦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