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会,另两名女生同读一所专科学校,聊得热火朝天。彭慧到客厅倒了饮料,给每人端一杯。
吉苑也接了,是冰糯米酒,上面飘着枸杞,淡淡酒味。
彭慧捧着糯米酒坐吉苑旁边,闲聊道:“你几时到学校报道?”
去年中秋节,高中组织过聚会,大家都得知吉苑办了休学手续。
吉苑回:“可能八月,可能九月,也或许……未知。”
“啊?”这么重要的事,这么大概?
对于循规蹈矩的彭慧来说,吉苑是她认知中的特例。
高中时走读,她不懂拒绝人,就常年帮住宿生带早餐。有时就跟廖蓬欢抱怨,帮了忙谁谁谁还甩她脸色,说买的不够好,有些人还总是忘记给钱。廖蓬欢也会跟她一起吐槽,吐槽过就舒坦了。
吉苑是廖蓬欢的同桌,每次彭慧抱怨她都听得到,有一次她主动说:“你可以拒绝他们。”
彭慧为难地摇头,然后她又说:“你不拒绝,就该考虑到,有人会感恩,有人不会。你既然答应了,就已承担不会的可能,埋怨没有实际作用。你的负面情绪还会影响他人,以后要么拒绝,要么别说了。”
吉苑当年这一出,让廖蓬欢惊为天人。她搂着吉苑肩膀,叹道:“你是不是独生子女做久了,没有与人际关系、利益纠葛过,即使亲生兄弟姐妹也有这些相处间的矛盾心理。”
吉苑没再说什么。
彭慧当时面子是有点难堪,后来想想吉苑是对的,她这样下去内耗太重,所以也积极处理好了外带这件事,才落得轻松。
“吉苑,”彭慧真心地说,“你幼升小时也休了一年学,大学又休一年,以后毕业了继续深造的话,年纪不小了。”
彭慧小时候也住沙脊街,所以知道吉苑父母离婚那年闹得挺大,张絮眉跟所有亲戚断绝来往,吉苑也休了学。
吉苑看着她,“重要的不是这个。”
彭慧一噎,“那什么重要?”
随后廖蓬欢进来,吆喝大家换场地。
话题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