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者文在花坛另半边,垂头弯背,腿长长地斜支着,手时?不时?地揉鼻梁骨。流了?那么多血,鼻窦连着额头隐约作痛。
夜露还未降,风只是?减低了?点温度,依旧是?热烘烘的?夏晚。
吉苑看到龙眼树结的?小果,密集地悬挂枝头,不知?道能长成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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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够了?,吉苑起身回旅馆。
走过一半路程,吉苑听到了?声音,特意放慢速度。
弋者文常穿帆布鞋,仿版的?匡威,橡胶底擦地会发出吱——的?声音。平时?没注意,在冷清的?街道特别入耳。
他的?影子先跟上,黑影的?肩线逐渐与她齐肩。
前方就能见到旅馆的?灯牌了?。
弋者文高吉苑那么多,她知?道之间还有段距离。她看着眼前的?路,轻声说:“你打了?那个?人,不怕丢工作吗?”
时?间过去,久到昏淡的?路灯已照清旅馆。
一声“哼”,不屑,反驳。
他在她身后,阴森森地说:“我等着杀你,还会怕这?些??”
不知?道是?故意恐吓,还是?现在就兴起杀她的?念头。
旅馆到了?,吉苑止步,她回头看弋者文。两米之外,他又点了?根烟,不过只是?夹着,因为烟头被灰覆盖,奄奄一息。
“也对,饥饿跟坐牢比,是?小事。”
弋者文抬了?目光,烟灰随之晃落,继续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