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谦出去以后,就一直没有回到,直到过了十二点,池欢终于等不下去,拿着手机想给他打电话。事实上,从晚上九点开始,这个念头就一直存在,并且越来越浓烈。
她握着手机,手指顿在木头墨三个字上,迟迟点不下去。
开始她不知道这犹豫是为了什么,想着想着还是终于想明白了。
她已经对自己没有信心了。
她没有了市长爸爸没关系,他不会在意,她也不是非要不可。
甚至她是不是大明星也没关系。
可是身为一个女人,心理上的性一冷淡,生理上的不孕——
她还能给他什么?
他忍得了一个月两个月半年甚至是一年,他不可能永远不需要。
她也不可能每次都用药。
谁知道她能不能痊愈什么时候能痊愈。
爱情根本支撑不住一切的现实问题,爱情也不应该来支撑这些。
心头仿佛压了千斤重的石头,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在木头墨三个字上点了下去。
电话重复着嘟嘟嘟的声音,好像要响到天荒地老,无人接听。
她又拨了一遍。
1999。
大伤初愈勉强能下床行动的风行唇上叼着一根烟,斜睨着看上去冷静的,但一杯一杯不停息的喝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