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琛脸阴了几分,菲薄的唇紧紧抿起,没说话。
沈愈闭了闭眼,表情逐渐缓了下去,也没再继续逞强,继续张口慢慢的吃着熬得很稀的粥。
温薏也没再说话,只是耐心而小心的一勺勺喂着那一小碗的稀饭。
墨时琛走到靠窗的位置,斜着身躯依站,一双深眸漫漫的浏览完这个病房后,视线最后还是落在了女人的身上。
病房内开了暖气,所以她拖了大衣,身上只有一件打底的毛衣,柔软而修身,不是高领,短发落在脖子里,界限很分明,从背影看,有种说不出的温婉。
温婉这个词,其实应该很适合她,但他又只有在很偶尔的时候才能捕捉到。
倒是为了另一个受伤的男人,见识了个够。
墨时琛看着她的背影,逐渐的陷入了思绪之中。
温薏喂沈愈喝完粥后,觉得病房里的另一个男人安静得似乎有些诡异,她放下碗就转过了身,准备问他来是想干什么。
他倚窗而站,好像是在注视着她,可眼波没有丝毫的涟漪,像是平静又深不可测的午夜深海,只是在望着她出神而已。
她出声唤他,“墨时琛?”
男人没理会,像是没有听到。
温薏面上露出几分困惑,然后起身朝他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站定后,她又叫了一句,“墨时琛?”
她抿抿唇,望着他俊美却似有几分恍惚的脸庞,伸手在他跟前晃了晃手,“喂,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