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哪个角度盖下印章,都觉得玷污了自己的名声——他对书画并没有那么强烈的喜爱,也不像先帝那样,喜欢寻来珍贵的真迹在上面盖自己的章。但既然答应了云皎,最终他还是在一个较为不显眼的角落盖了盖。

“你每日练一份字帖,每个月交一幅画给朕。”

“……啊?”

云皎呆滞。

她小心翼翼地回档。

皇帝:“你每日练两份字帖,每个月交两幅画给朕。”

云皎:!!!

为什么来了个超级加倍!

这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云皎急了,拉着他的手:“皇上,嫔妾画得不好,就不污了皇上的眼吧。”

皇命大于天。

她急归急,其实也有点认命。

想着在言情里,皇帝多半要说他不嫌弃她,哪怕她画得不好,在他心中也是顶好的。

“你说得有理,”谢知行沉吟:“后宫里就数魏嫔最擅丹青,你把画给她过目,字的话朕给许尚书看,朕只听他们品评,就不必呈上来伤朕的眼睛了。”

云皎:……

不是,她自谦一下,将自己的画作放得低姿态些,皇上怎么不反驳,还直接附和呢?

云皎有点受伤了。

她哀怨地摊成一张被晒化了的煎饼,上半挂在桌面,下半在桌子底下晃动:“皇上,嫔妾也没画得这么差吧,是皇上自出生起就只见识过好的,没见过嫔妾这种平庸的,是皇上见识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