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转头去询问太医太后的身体情况,云皎听得云里雾里的,记下大半,借着解手的理由出去跟纪贵人复述一遍,纪贵人一脸无语,小声给她翻译:“昨夜太后嫌屋里闷,贪凉,给窗开了道缝,结果半夜降温,本就气虚又被寒凉邪风入体,身子就有些不舒服了。太后惯来有这毛病,身子不舒服就吃不下东西。”

这么一说并非大病,只是放在太后身上,就没有小事。

周围的人都非常严肃,太医院的当值太医全来了,正在商量对症之法。

云皎:“可是我看他们药单列得好长呢。”

“看病不就这样?列少了是大夫不用心,用的药材越珍稀越好。”见熙嫔不懂,纪贵人继续给她补课,原来给富贵人儿看病有讲究,哪怕是在过无数病患身上辩证的方子,也得多加几味罕见药材,将贵人和平民区分开来,贵人不能得平民的病。

“纪贵人懂得好多。”

“见得多罢了。”

纪贵人看她一眼:“这些富贵人家的讲究,熙嫔你和你的儿女以后也会懂的。”

在她看来,熙嫔一家已经改换门庭了。

“那我先进屋里啦。”

云皎牵着她的手晃了晃。

“进去吧。”

云皎刚进去坐下,就听到太医严肃着脸的后半句医嘱:“……太后娘娘这两日宜以饮食调养,益其气血。”

“哀家什么都不想吃。”

太后躺在床上,气色不算差,一脸厌烦。

“如果娘娘实在不想用膳,那多喝汤水,空腹养病亦可。”

这是宫里的治病玄学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