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嘶的一声:“那你再把把脉,看看有没有不宜劳累的疾病?我一提起笔我就头疼,手疼,还想出恭。”

章太医听这症状跟家里六岁小儿不愿上学堂是同一种懒病。

但面前这位可是熙嫔娘娘!

于是章太医极为慎重地又把了一回,得出的结论是娘娘身体是他见过最健壮的人:“娘娘先天壮,风寒不易侵体,怕是从娘胎出来后就没病过,以后也不必担心,想来日后怀了龙嗣也能平安生产。”

他捡些好话说,却见熙嫔娘娘垂头丧气的。

云皎摆手:“谢谢太医,你回去吧。”

“娘娘哪儿的话,这是臣的本份。”

章太医回去太医院的路上,就被拦了四次。

分别是不同的太监满脸堆笑地迎上来,往他兜里塞沉甸甸的荷包,问他咸福宫那位的身体状况。

“公公这是在干什么?”

章太医伸手推拒,义正辞严:“我对熙嫔娘娘忠心耿耿,要我出卖娘娘,绝对不可能!”

这时,第二个荷包就送上来了。

比前一个还有份量!

章太医:“我是有医德的。”

当第三个荷包送到手上时,他想到熙嫔的脉象结果没有不可说之处,便道:“熙嫔娘娘的脉象稳健,只是问了有没有孕相的事……那到底有没有?很可惜没有。唉,为什么要逼我犯了全天下太医都会犯的错啊!”

回到太医院时,章太医不忘派人去咸福宫,将今日的事告之熙嫔。

这才是长久之计。

而跑腿带回来一张纸,纸上写着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