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不,我就爱说话,一不说话我浑身难受,”云皎悠悠地叹气,连语调都飞扬起来:“咱俩不是下着玩吗?用不着眉头紧皱,彩头也就一个亲亲罢了!”

……不仅要出老千,还要嘲讽对手。

谢知行对她的棋品叹为观止,同时有点怀疑自己为何会喜欢上这样女子。

在云皎的屡次读档下,棋艺本就不高的丽嫔被杀得片甲不留,正要愿赌服输地在她的脸颊上亲上一口之时,谢知行便推门进去:“你们在背着朕在做什么?”

“皇上!”

“参见皇上。”

丽嫔和云皎一起起身行礼。

“都起来吧,”

得知内情的谢知行过去扶起丽嫔,发自内心地说:“丽嫔你的棋下得很好了,是被她一直用言语挑衅才心神不宁。”

“皇上不是的,”

听他这么说,丽嫔反倒不好意思了起来:“熙嫔别的不行,却确是下得一手棋。”

云皎:“慢着,别的不行是什么意思?”

她嘟起嘴,下一刻,谢知行又回到了门外。

这一次,刚好是云皎落下致胜的一步。

门内,她淡淡一笑:“这次的彩头就算丽嫔姐姐欠着我的,隔墙有耳,不宜继续。”笑里是三分从容三分讥诮四分得意,组成一份完整又清澈的愚蠢。

谢知行:……

他的脚趾头有点蜷曲起来了。

丽嫔疑惑:“谁?你故弄玄虚干什么?”

“容我仔细听听,”云皎闭上眼,装作静心倾听万物之声,少顷,她站起来:“我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