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神入化?”谢知行冷笑一些,慢调斯理地学她的话:“以为自己弹得比丽嫔好,其实是并不的。”

云皎几乎跳起来:“皇上怎么知道的?”

“所言所行,皆逃不过朕的眼,既然说了做了,就不要怕承认。”

他淡声说:“朕知道的事多着呢,朕劝你坦白从宽,把你说的那些大不敬的话给朕听听,朕不治你的罪。”

论做人的段位,谢知行还是技高一筹,云皎活像被班主任逮住了上学带手机的学生,耷拉下头:“臣妾不该在背后说您碎嘴子话多。”

原来还有这一层来?谢知行他真不知。

“朕什么时候话多了?”

“皇上的信都快堆满臣妾床头的箱子啦。”

这是独一份的宠爱,她却不稀罕,谢知行感到挫败,想好好整治她,但再也不给她写信了……那是不可能的,不来见她,冷一冷她……那到底是惩罚她还是惩罚他自己?摸摸良心,他竟拿她没法子,只能盼着她不嫌弃自己,多挂念挂念他:“你嫌烦?”

谢知行绷着脸,乍看和平常没分别,心里头悄悄的委屈上了。

“您能在百忙中想起臣妾来,是臣妾的荣幸。”

云皎先把官腔说完,再道:“就是皇上说的都是朝政上的事,臣妾听着又不懂,怎么不说些好玩的呢!”

三句话把皇帝打击成自闭。

他记得皇太祖是特别懂得玩的,风花雪月五季更迭都能玩出花来,一年有大半的日子待在园子,嫌皇宫拘着。老三他们也懂得玩,就他,只会埋首在山一样的折子里,每日能有什么有趣的事呢!

到头来,他在她眼中,竟然是个没趣的男人么?

云皎觑他,他垂着眼,纤长的睫毛掩盖住了所有心思和欲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