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日还在后位上,你一日就还是国丈,怕什么?”

危庆辰却道没这么简单。

朝堂上的动荡已经超越了当初苏同万靡费治雪灾银两的范畴,那道折子是想趁机扳倒纪家,可愣是被他缓过气来反击,更要命的是,那帐本上的破绽,居然是纪言玉引蛇出洞的诱饵,那苏同万的清白,反倒成为危庆辰诬告的过错。

这一年来,危家的动作太多,联合了诸多位高权重的大臣,皇帝对他们折子的态度却依然暧昧,全部留中不发。

危家急功近利的嘴脸落了下乘,反而对比得纪言玉身正不怕影子斜。

二人狗咬狗了半年,纪言玉突然改变策略,步步后退,在皇上那儿表明——危大人虽然处处针对臣,但臣不愿见到朝堂为了意气之争乌烟瘴气,愿意让步。

这朝堂跟后宫略有相似,皇帝并不在乎对错,只要有一方懂事就好。

纪言玉的退让,损失了一部份的势力,新入仕的官员里面也有听信了流言,认为纪家不顶事了,让危庆辰日益势大。

站在风口浪尖的危庆辰觉得自己迎风被浪送得很高,脚下踩的却不是高楼,而是随时会跌回去的浪花。

随着皇后被禁足,江纪言玉却闭门称病了起来。

……

二皇子刚学会翻身,皇帝就带着嫔妃到熙华园去了。

一封奏折递到熙华园,细数危家多年犯下的种种罪过,既有人命官司,也有欺男霸女买卖官职强占民田收贿赂种种罪过。那些事不是危庆辰干的,但他是保护伞,没有国丈罩着,他们不敢这么玩,见纪家让步的这半年里,他们更是猖狂。

对危家旁支,皇帝处置得特别果决,都不用等秋后,推上菜市口以平民愤。

原本大家跟着危庆辰干,是看在他国丈之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