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去凤冠霞帔的云皎在榻上美美躺下。

“还有,你搬去建章宫的事……”

“我不!我不要住建章宫,”云皎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晦气,我就喜欢永宸宫,而且建章宫不能有别的妃嫔住进来,我没有丽嫔姐姐陪着会做恶梦的。”

谢知行:……

他现在就想让丽嫔有多远滚多远。

“住在哪是不要紧,我怕别人说你位置不正心虚不敢住。”

“对,我就是不敢,皇后手底下不知道弄死了多少人命,我怕他们索命时认错人。”

看谢知行还要再说,云皎把耳朵一掩,侧身往里滚,滚刀肉一样摆出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永宸宫是皇帝处处为她精心雕凿成的,她住得舒服,不想搬到有着废后影子的建章宫里。

她不乐意,谢知行拿她有什么办法?

他将她捂着耳朵的手拿下来:

“不去就不去,净说傻话,你平日存好心做好事,阴差不会索你的命,不许再说这种话了,我听了心慌。”

云皎:“你从来不信那些……慌什么?”

他从后抱上来,隔着薄薄的里衣,真能听到他急促的心跳。

“怕你离开我。”

……

翌日,后宫妃嫔正式到永宸宫拜见新后。

称病不去是不行的,哪怕是经年生病的静妃,这回抬也得抬过去,幸好她这一旬的气色养得还不错,到得特别早,给云皎行了完整的礼,还奉了茶。

茶的温度适中,还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