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行想叫住她,她却连回头过来看他一眼都不曾有。

他心里一咯当,叫住雪芽:“皇后今天发生什么事了?谁惹她不痛快?”

她走得匆忙,谢知行只看到被她咬住的唇瓣微微颤抖,连走路上踉跄肯定是遭到莫大打击了。被他问到的雪芽竟然没和往日一样义愤填膺地告状,反而支支吾吾了起来:“回皇上的话,娘娘她……嗯……”

“皇上问你的话你就老实说,怎么当的差,想欺瞒圣上不成!”

见皇上眉头拧起,迎禄喝斥。

雪芽一激灵,连忙向皇上说了实话:“各宫小主给娘娘奉茶时,娘娘每一杯都全喝完,之后还带领六宫妃嫔去长乐宫给太后请安,来不及上恭房……刚才娘娘是着急坏了,并非有意把皇上撇在这儿,求皇上体谅。”

谢知行想过很多种可能性。

就是没想过她是憋坏了。

“你们有没有提醒她不必全喝完?还是说谁拿话刺她,让她要喝光。”他蹙眉,依然离不开阴谋论。

“奴婢提醒过,娘娘说她习惯了。”

……

同一时间,新任皇后娘娘都想在恭房里题诗一首。

作为一位穿越女,第一次生出盗用名诗的念头居然是在恭房之中,想的是李白的《望庐山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娘娘,您还好吗?”

贡眉在门外问。

其实小主出恭时都有人伺候在侧的,云皎深觉羞耻享不了这福,才让宫女都在恭房外面等候。

“快好了,储水量有点大,得亏皇上没有后宫佳丽三千人,不然我可能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水中毒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