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雁归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陆鹤辞。
陆鹤辞双腿交叠,西装裤的缝被熨得妥帖。
他手上拿着什么文件,似乎正在审阅。
陆鹤辞眼上戴了一个金丝镜框,男人坐在那里,温雁归莫名想到了“斯文败类”这个词。
陆鹤辞知道少女进了房间,却不抬头,房间里暖黄色的灯光衬得他的镜框更冷。
“关门。”
男人声音清冷,语气中似乎不带什么情绪。
温雁归乖乖地关了身后的门,轻手轻脚地走到陆鹤辞身边。
——她看到了陆鹤辞办公桌上没有拆开过的饭盒。
都已经两点钟了,陆鹤辞不会还没吃饭吧?
温雁归也不客气,直接坐到陆鹤辞侧边的单人沙发上:“陆鹤辞,你没吃饭哦?”
陆鹤辞像是没听到温雁归的话似的,低着头继续审阅文件。
房间里太安静了,甚至能够听到钢笔划过纸张,留下的“沙沙”声。
奇怪,在生谁的气吗?
温雁归不解,却锲而不舍地开口:“陆鹤辞,不按时吃饭会得胃病的。”
男人不语,琥珀色的眸光微微晃动,如同陈酿的桂花酒。
温雁归第一次见陆鹤辞的时候,就觉得陆鹤辞的眼睛超级好看。
当时开学第一天,她因为父母的故意拖延迟了到,聪明的温小朋友当机立断,选择了翻墙。
当时是金秋。
校园里的银杏树落了满地,温雁归好不容易爬上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树下的少年。
说是贵族学校,但这学校的校服设计得那叫一个难看。
温雁归完全不明白,明明在她身上丑得出奇的校服,为什么那个少年穿上,就像是入了画一般。
她穿的是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