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辞神情不变,也不说话,似乎是在等待着温雁归的解释。

温雁归这边已经拿了绷带,将他的手慢慢包扎起来。

温雁归动作有点迟钝,也没什么包扎经验,所以包扎出来的效果有点搞笑。

陆鹤辞却没有在意,只是看着她。

许久,温雁归才低声继续说道:“陆鹤辞,你要干干净净的。”

她并不在意萧白的下场。

但是陆鹤辞不行,她知道的陆鹤辞,是银杏树下那干净洁白的少年,一袭白色校服,一尘不染。

陆鹤辞的手很好看。

她还记得高中时的校联欢会,少年坐在钢琴前,所有的聚光灯落在他的肩膀,就连尘埃都不忍靠近分毫。

他那双手落在黑白的钢琴键上,弹奏出优美的钢琴曲,万众瞩目,一举成名。

那时候温雁归就觉得,陆鹤辞的手这么好看,应该是用来做高雅的事的。

“陆鹤辞,你的手应该用来弹钢琴。”

温雁归这样说,一双鹿一般的眼睛认真地看着男人。

萧白那种人,不值得陆鹤辞为此跌下神坛。

陆鹤辞也看着她,男人眉目清俊,唇如薄仞,清润幽深的眸光幽微,好似冬日冷感的阳光,慵懒淡漠。

似乎只有她。

只有她认为,他干净到白璧无瑕,干净到一尘不染。

其实不是这样的啊。

陆鹤辞知道,他自己分明不是这样的。

她说他的手用来弹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