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昏睡着吗?梦游掉水里了?”姜妄说着,伸手帮她晾衣裳,沈黛儿躲开了他的手,“不用你帮,别想讹我。”
“放心,这次我不收你钱。”姜妄强行拿过她手上的衣裳和木盆,双手相触,她冻得麻木的手触感有些麻木,并没感觉到他手上的温度,姜妄却是感受到了她手上刺骨的冷。
“瞧这冻得,赶紧回去躺着吧。”
沈黛儿可不想再欠他人情,伸手又去夺木盆,可夺了几次,都没能从他手上把东西抢回来,急得直跺脚,“你这人怎么这么讨人嫌!我不要你帮!”
“得得得,是我多管闲事,好心没好报。”姜妄虽这么应承着,手上动作却是不停,三两下把衣裳都晾好了。
沈黛儿可恼地推了他一把,转身回了房,她真是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
姜妄看着她的背影,瞧着她那冻红的脚后跟,不住皱眉,回头看了眼一旁滴着水的衣裳,瞧着那拿旧衣裳改的小肚兜,再看看手里木盆里的香胰子和皂角粉,不由轻啧,瞧她作得这可怜劲儿,云里涧还能缺她吃的穿的不曾?
这还真不怨姜妄这么想,还真是她自个儿作得,每年买衣裳的钱没谁克扣她的,布料买回来,她自个儿做,只是她觉得以前的旧衣裳扔了可惜了,就做成了肚兜穿里头,反正穿里头又没人看得见,只有自己知道。
在她心里只有穿和不穿,没有料子好坏的说法,没人教她里头穿的和外头穿的要有何不同,洗澡也是,没人叮嘱她姑娘家要注意别贪凉,不然来月事会疼得慌。
沈黛儿在床上捂了好一会儿,脸色才转好,这才将用帕子包着湿发放下来,仔细擦着。
姜妄端着姜汤进来时她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看着他手上那碗热气腾腾的汤,沈黛儿赶紧说道:“我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