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送殿下。”
安国公主倒是摇了摇头,“吏部不是还有事未处理完么,你去忙便好。”她瞧着云裳,“云裳小姐送我便好。”
心知她只是找个借口,方镜辞压下心中微微不快,含笑着对云裳道:“那便劳烦云裳了。”
依旧是客套有加,与对待安国公主时不自觉流露出的亲昵,有着显而易见的天差地别。
云裳微微咬着下唇,而后露出浅淡笑意,轻轻柔柔点了点头。
本以为安国公主特地让她相送,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可直到快到大门口,安国公主依旧没开口。
原本想等着安国公主开口的云裳终于按捺不住等待的心,停下脚步。
“殿下可有话要与云裳讲?”
依旧是娇娇柔柔的语调,顾盼生姿,我见犹怜。
安国公主细细打量一番,才赞道:“‘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云裳小姐花容月貌,倒是真担当得起‘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这两句是长安城中盛传的、用以称赞云裳的诗句。即便觉得有章 夸张,云裳也向来以此为荣,但不知怎么,今日这两句自安国公主嘴中说出,便有种名副其实的错觉感。
云裳微微福身,“公主谬赞了。”
安国公主却答得轻描淡写:“事实而已,算不得谬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