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却只是道:“据我所知,这位方侍郎待殿下,事无巨细,事必躬亲。体贴细致,温柔周全,别说我们十二骑,便是殿下的婢女细雨都不曾对殿下这般亲昵。殿下可曾想过这其中的缘由?”
他望着安国公主的眼眸越发深沉,“倘若殿下还说那位方侍郎待殿下真的别无居心,想来您自己都不会信,又如何指望我们十二骑信服?”
同样的问题,安国公主不是没有问过方镜辞,但是他是怎么回答的呢?
“我对殿下好一章 ,难道不好吗?”
“可景之不过俗人一个,万万担不起‘君子’支称。”
“我只着眼于小家小室,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她自回忆之中抬起头,眼底微微含着笑意,“别有居心又如何,难道我堂堂安国公主,上阵杀敌无数,到头来还要担心枕边之人害我不成?”
绝无保留的信任,没有丝毫怀疑。
一月深深望着她,眼底不满像是快要溢出来,“殿下怎么就知晓,枕边之人不会害你?你就这么相信方镜辞?”
安国公主诚恳道:“我相信他,就如同我相信你一样。”
“可殿下要知道,他与我不一样。”一月压低的声音满是恼意,“他与十二骑之中的任何人都不一样。”
“他出身名门,是宁国公府的公子,即便不尚公主,未来也将继承宁国公府,前途不可限量。更可况他还深受顾鸿生与周显的器重,在吏部身担要职。这样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凭什么非要尚公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