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温润守礼,不好逾越半分。即便心头染血,所言也不过只此而已。
安国公主于心底叹息一声,而后微微笑着抬起眉眼瞧着他,“驸马说了这么多,好似还未曾说过,为何会有如此改变?”
严先生说,他是在与自己书信往来之后,日渐改变。可方镜辞的所言之中,却几乎将这一部分淡化,避而不谈。
如今她蓦然重提,饶是刚刚敛去失态、重新镇定的方镜辞,都忍不住微微错愕一瞬。
安国公主再次倚着栏杆坐下,眼眸含着戏谑,“其中缘由,驸马不与我说一说么?”
“殿下想我如何说?”许久之后,方镜辞再次垂下眼眸。
只是这一次,视野之内却出现安国公主如花笑靥。
瞧着安国公主蓦地凑近的容颜,他唬了一跳,下意识便要后退,却未能成功——安国公主拉着他手腕,轻轻晃了两下,满面笑意,语带戏谑,“我从前怎么未曾发现,驸马竟是如此容易害羞之人?”
虽然脸上神色如旧,但耳尖微微发红,不仔细瞧极易被忽视。
方镜辞微微别过脸,“殿下慎言。”却不知此动作愈发将发红的耳尖暴露于她眼前。
安国公主心底好笑几分,面上却稍稍收敛了笑意,只有眼底微微泄露几分浅笑。“好了好了,我慎言便是。”
而后不依不饶,“驸马还未回答方才的问题。”
方镜辞却沉默得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