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站着的人负手而立,眉眼温润,见薛琅要起来,连忙道,“你身上有伤,不宜起身。”
薛琅装作一副茫然的样子,“这是哪。”
“皇宫。”
薛琅悚然一惊。
太子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他起身,“太医已经来看过了,休养几月便可痊愈,你这些日子就在我宫里养伤吧。”
他摆摆手,宫女便将药端了上来,太子坐在床沿边问,“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薛琅垂着眼,“奴才名薛琅,是梁家的家奴。”
“梁家?”太子隐约有些印象,“城南巷子处的梁家吗?”
梁有稷今年五十有五,膝下有五个女儿一个儿子,梁有稷老来得子,打小就对其宠爱有加。
但听说他那儿子只知吃喝玩乐,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梁家恐怕撑不过多少年便会门庭败落。
太子并未多说,只道,“你救了我的命,可有想要的赏赐?”
薛琅面露迟疑。
“我乃东宫太子,你若有想要的,尽管告知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