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琅疑惑。
“你说会永远站在我这边,兰玉,你永远是我的人呢。”
语气温和,话音落下之时,抵在那处的利刃破开关口,薛琅浑身骤然紧绷,他张了张嘴,竭力发出短促而模糊失声的语调,“a……”
也许是疼痛过甚,他再也无法忍受,珍珠般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坠,细弱的哭腔和破碎的呻吟从他嘴中溢出。
哭的好漂亮,他的兰玉。
闻景礼兴奋地双目发亮,身下动作越发的不留情,但随即他眉眼便暗下来,不动声色地沉沉望着他。
“你在他们那里,也这样哭吗。”
薛琅全身发抖,若非那碗药,恐怕如今就要对自己破口大骂了,想想竟有些期待。
在他面前,薛琅从来都卑躬屈膝,他从未见到薛琅在他人口中那副睚眦必报的模样。
他言语轻轻,鞭挞时却极重。每一下进出都带着在阴暗中压抑多年的怒气和恨意,他从地狱中爬出来,只为找兰玉索命。
浓郁的荼芜香如开了闸一般涌动而出,闻景礼久违地闻到这个味道,扣着薛琅的后背把人几乎融进自己的骨骼中,在他身上如狼似虎般汲取着味道。
而薛琅就像是被狂风包揽住的花,细嫩的花瓣被吹散,弱小的根茎被压断,只能在他手心里予取予求。
完全拥有薛琅之时,他心想这世间极乐也不过如此了。
若他能早些醒悟,若他稳稳站在太子的位置上,便是让薛琅宽衣解带他也是做得的。只恨当时自己太天真,竟惦念那点可笑的兄弟情谊,白白错失了这么些年。
思及此,他便将一腔愤懑尽数发泄在了薛琅身上,全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不论是哭是喊,身下动作从未减缓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