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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惦记着谢府那个病歪歪的小五十,便让舅舅送他去谢府。

在小五十房里厮混一夜,第二天回家,没想到在门口碰到了自家老爹。

老爹昨儿夜里突然被叫出诊,忙活整整一夜才回来。

“爹,谁病了?”

“太子府的嫡长子。”

“怎么病的?”

“在张府吃了喜酒,回来便上吐下泄,连皇上都惊动了,命锦衣卫彻查张府的酒席呢。”

“查到了什么?”

“说是在后花园查到一堆兔骨。”

他如遭雷劈,心脏都不跳了。

“也没什么大事,太孙说是馋兔子肉了,便趁没人的时候生火烤了点吃,哪知没烤熟,这才坏了肚子。”

“他,他,他,有没有同伙啊?”

“还同伙呢,真有同伙皇上能饶过,早抓起来大刑侍候了。”

他长长松出口气,心脏又开始蹦跶。

“爹,太孙叫啥名儿?”

“名亦时。”

嚯嚯嚯!

哈哈哈!

年仅六岁的裴笑两个眼皮同时跳起来。

赵亦时,你可真他娘的够兄弟,够义气啊!

这兄弟,小裴爷我交定了!

小裴爷认定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

就像当初他结交谢五十一样,只需要四个字:死打烂缠;

如果非要再加上四个字的话,那就是:厚颜无耻。

说来也是巧了,皇帝给太孙找陪读,他立刻怂恿老爹去争取。

老爹一看这不成器的长子总算想上进了,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赶紧带着厚礼,拉上季陵川去了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