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如同裂雷一般,落进了每个人的耳中。
裴笑瞪的眼睛几乎突出来:兄弟,她刚刚说什么?你听到了吗?
谢知非心跳怦怦直跳:我没聋!
周也垂首,不敢置信地看着三合。
晏三合冲他一抬下巴,“周大人费尽心思,一步一步把我们引到这里来,应该是有所图吧!”
两句话,前面一个字都没变,但后面的意思可就千差万别了。
所谓何事,是问话。
有所图,是肯定,也是对前面那一句的回答。
从谢知非的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晏三合垂在一侧的手,那手修长苍白,拇指和食指无意识的,一下一下的捻着。
他心漏一拍的同时,也不由的替晏三合感到紧张。
这丫头……
也没把握呢!
周也手轻轻一挣,饶有兴味的又打量了晏三合两眼。
“晏姑娘,你莫非有什么妄想症?我引着你,我为什么要引着你!”
“问得好!”
晏三合指着一旁的宫灯。
“我第一次看到这东西,是在谢府,走一路,看一路,是真好看。也贵吧?”
她手指一拐,指向正堂。
“一水儿的黄花梨,这得花多少银子呢?”
手指又一拐,指向地上碎成渣渣的酒壶,“连这上头的画,都是出自大师之手……”
晏三合目光一寒。
“还至于要为那八百两银子做贼吗?”
周也勃然大怒,“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偷了你们八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