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曾对我说,为官者不需要读那么多狗屁圣贤书,一条老街,一条北仓河,就能让他们知道这个官要怎么做。
为君者无论是吴家,李家,还是陈家,只要还有老街,还有北仓河的存在,都不会长久。”
这几句话……
裴笑又用脚踢踢谢知非:兄弟,看不出来,那吴关月还有大格局。
谢知非淡淡看他一眼,回以一记冷笑。
“父子二人在老街一住多年,每年长公主都派人来接一回,每年都被拒绝。父亲十八岁那年,长公主下了最后通牒,命令父子二人即刻回京。”
等下!
季老太太和吴关月差两岁。
季老太太十六岁离开东兴县,如果吴关月十八岁离开老街,那几乎就是一前一后。
晏三合在心里暗暗做下标记。
“父亲见祖父不愿意回京,便写信与长公主交涉,最后他以入朝为官的代价,换取了祖父继续在老街生活的自由。”
吴书年说到这里,声音依旧温淡,但气息却有些不太平稳。
“我父亲熟读史书,博古通今,身上流着两代皇室的血脉,既不缺野心,又有手段,再加上长公主这些年苦心布局经营的人脉,他很快就在朝堂之上崭露头角。
那几年是他们最为母慈子孝的几年,我父亲还顺着长公主的意思,娶了我母亲。”
“等下!”
裴笑怎么都忍不住要出声打断:“就没我家老太太什么事吗?”
“裴公子,我说过了,老太太的事情后面会说到。”
吴书年目光与他平视,“前因后果说明白了,你才会明白为什么他们两个有缘无份。”
裴笑一噎,到底还是老老实实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