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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不知为何,忽然喊心口疼,朱氏既要管着一府的人,又要在婆婆跟前侍疾,没几天脸就瘦了一圈。

奇怪的是,这一回太太得病,老爷、大爷都没有去她院里瞧,就是老太太也只打发个婆子,去问了一声安。

外头的风风雨雨与晏三合毫无关系,她拒绝了所有人的探望,在静思居养伤。

她让李不言把静尘那一身的行头,挂在衣架上,日日夜夜地看着,若不是脚不好,她真想试穿一下,仔细体会衣服上身的感觉。

但同样是养伤,谢三爷就没闲着,也闲不住。

不说外头那些来探病的,只说谢府里头,今天这个来,明儿那个来,世安院里热闹的不成样儿。

唯有小裴爷,这几日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破天荒地竟没往谢府跑。

三天一过,三爷也跟着晏三合有样学样,拒绝一切探访。

他原本就是皮外伤,只要一结痂,就能好得七七八八,再加上小厨房汤水不断,裴太医一天两趟的来……

谢知非的伤,肉眼可见的一日比一日好,到第七天,已经能健步如飞。

健步如飞后的第一件事情,他又来了静思居。

一进静思居,三爷笑了。

树荫下;

竹榻上;

少女百无聊赖的躺着,伤脚架在高凳上,右手握着一枚也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青枣。

往一抛,接住;

再往上一抛,再接住。

听到有脚步声,头一歪,手一抖,枣子掉落在地上。

谢知非走过去,捡起来,笑眯眯地看着她。

看什么看?

晏三合瞄一眼这人已经完全消肿的俊脸,依旧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