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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桢说:“既然有了人,就老实和你家公子说,早些娶回去过日子。”

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和我家公子说了,他答应,你会答应吗?”

刘桢愣住了,良久后,让他滚。

他滚出去了,一会又滚回来,手里还捏着个荷包。

这些年他做小厮,月银都存起来了,存了十几两银子呢,都在荷包里。

他说:“这是我现在全部的身家,等我家公子中了举人后,每个月的月银还会多一些。”

他说:“我跟了公子好些年,他是一定能中举人的,将来还会做大官,你先跟着我吃几年苦,后头就能享福了。”

他说:“你腿坏了,但身子没坏,咱们还能再生养的,你负责生,我负责养,不让你费一点事儿。”

他又说:“公子待我好的,我去求他,他一定同意。”

他最后说:“刘桢,我会把你当人的。”

刘桢眼睛赤红的看着他,看了很久,轻轻笑了,又让他滚!

……

不知道别的十六七岁的少年人,身上是不是都有一股子执拗劲,反正谢小花有。

除了执拗,他还有一张比城墙还厚的脸皮。

他学琴五年,缠了她四年,得到的永远是一个:滚!

直到公子春闱进考场的第一日,她把他叫去,要他晚上悄悄到她房间来。

他心跳如擂。

夜里去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坐在床头,让他不要惊动丫鬟,把她抱到后院。

到了后院,拴上门拴,进到屋里,放在床上。

她伸手戳戳他的腰,问:“你渴不渴?”

他口干舌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