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笑声音抖得厉害,“你,你有没有事?”
“差一点。”
李不言从裴笑身上翻下来,后背往栅栏上一靠,喘着粗气道:“那孙子竟然玩了一招声东击西,咱们都上当了。”
她光顾着懊恼,没有瞧见小裴爷慢悠悠地坐起来,慢悠悠地瞧了一眼已经死透的赖婆子,然后灼灼目光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久久没有收回。
栅栏里。
晏三合脸还埋在谢知非的胸前。
她其实心里有所防备,所以当小裴爷提出把人弄到牢狱里来审的时候,她只觉得眼前一亮。
牢狱虽然阴森恐怖,但有一点——安全。
里头的人出不去,外头的人也进不来。
她本来打算问完话后,把赖婆子关上个十天半个月,躲一躲黑衣人,哪曾想,这人已经胆大包天到杀进五城兵马司来。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把当年一个一个知道内情的人,统统都杀光?
“我又害死了一个人。”
谢知非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丫头把赖婆子的死,也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是你害的,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他目光却朝李不言看过去。
李不言立刻从地上跳起来,嚷嚷道:“什么你害死的,我害死的,想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对!”
丁一恨恨道:“都是那黑衣人害死的。”
“晏三合。”
李不言冷笑一声:“咱们可没时间脆弱,得先分析一下从赖婆子的话里,能查出什么来;还得想办法抓住那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