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述低蹲下身去,又说了一遍,“解药。”
苗千千滚了满身泥尘,狼狈至极,抬头看崔述凑近,却突然笑了起来。
舒念心念一动,急声叫道,“小心!”
一语未毕,便见苗千千齿尖银光一闪,向崔述扑面而去——他二人此时相距不过咫尺之遥,已是避无可避。
千均一发之际,崔述忽以极其不可思议的角度仰面弯折下去,右足点地,足尖划过遍地枯叶,落叶“簌簌”声响中,身体已平平移出三丈,待得站直,便听“扑扑”几声闷响,身后那棵老松树干上,平空多了三枚银针。
银针在夕阳之下泛着诡异的乌光,一见便知淬了剧毒。
苗千千一击不中,拔足便跑,边跑边叫,“今日不是你对手,等我修炼几日,再来打过!”
舒念还不及松口气,却听那少年问道,“师父,为何不让徒儿追去?”
……
舒念只觉脊背发凉,后知后觉地察觉身畔危机——
眼前寒光一闪——
“解药拿出来。”那“师叔”少年剑尖指向舒念,寒声道,“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舒念左右环顾,对面三个是不能指望了,只得走投无路转向唐肃,“唐公子救命!”
唐肃硬着头皮上前打了个躬儿,“在下西岭唐肃,敢问公子高名?”
“吴山苏都亭。”少年一手扶着苏简安,一手剑指舒念,“休与我套近乎,解药拿来!”
唐肃干咳一声,回头劝舒念,“苗姑娘不如先与这位把毒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