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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念急往西院,与南院纸醉金迷的豪奢作派大不相同,西院屋舍简陋,荒草丛生,舒念寻不着人相问,看北向一间屋子里隐有人声,便奔了过去。

便听一人刁钻道,“阮公子着实金贵,日头还在天上,只顾躺着。”

另一人忽然惊叫,“这是死了么?”

先一人道,“没有,也快了。真是身娇肉贵,只不过在这西偏院住了十来日,竟闹到这般田地……可惜了了,本是奉管院之命召你,要重新升发了,死在这里,天大的富贵无命消受也是白搭。”

“管院召他,如何是好?”

“这样子只怕抬到半路就要咽气,回头还要赖上我二人。”

诡异地寂静下来。

舒念心中生疑,隔过窗缝探头,帐子里隐约见一人躺卧,床前一左一右杵着两条中年大汉,其中一个正解那人衣衫。

“一个快死的,有甚么玩处?速去回管院话!”

“这一位可是天下尤物,勾得淮王爷神魂颠倒的,今日若非沦落至此,我等怎得机会瞧上一瞧——名满天下的阮公子是个何等绝色——”

一时衣衫解尽,又探一只油腻腻的肥手,伸入那人衣襟内揉搓。

舒念大怒,手指一弹,银针暴出,两条大汉一声不吭栽倒在地。

一时四顾无人,悄然入内,见一人横卧床上,四肢大开,气得背过气去,一丝气息也无——

正是淮王禁脔,南院公子阮倾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