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就在甜井村,我在这里有甚么稀奇?”舒念后知后觉道,“我审你还是你审我?”
少年眨眨眼,“都可以。你真是甜井村人?”
“这如何作得假?”舒念朝一指,“村西头里,靠河那一片都是我家祖田,我如今住的宅子是祖爷爷时传下来的,比你我年岁都大。”复又灵醒,一拍桌案,“你还问个没完了?我问你,你究竟是不是阮倾臣?”
少年双颊微鼓,满脸不高兴,“刚才就说不是了。”
舒念冷笑,“算你老实,阮倾臣五日前就已不治,你要是他,除非诈尸。”
“你怎么知道阮倾臣五日前不治?秦叔说的小舒大夫,原来是你?”少年紧盯着她,忽然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来甜井村做什么啦。”
舒念一滞,“做什么?”
“借阮头牌这座好桥,面见淮王殿下?”
舒念拍案而起,“胡说八道,姑奶奶与淮王无冤无仇,见他做甚?再信口开河,小心我将你捆了试药!”
少年奇道,“面见淮王殿下难道不是为图身家富贵,何需冤仇?”
舒念被他堵得心口发疼,好一时才缓过一口气,慢慢坐回去,“你究竟是什么人?”
少年一笑,提壶往舒念杯中续满水,轻声道,“与你一路人。”
舒念心中一动,此人见面便叫自己“小五”,难道真是同道中人?“八山二岛哪一家?”
少年立时拉下脸来,“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