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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念从崔述身后探出一颗脑袋,冷冷嘲笑,“苏简平,藏剑楼数百年,剑阵只得这么一个,可知道为什么?”

苏简平一滞,“不知。”

“因为你们藏剑楼祖祖辈辈,只研究剑法,不通剑阵。一枝独秀这么一个剑阵,也是数年前一个人帮你们演练的,那人一离开,你们便什么也没有了。”舒念冲他扮一个鬼脸,“今日鲁班门前弄大斧,好厚的脸皮。”

“你是说——”苏简平便看崔述,见他神情淡静,难免着忙,沉吟一时,驳斥道,“若如你所言,楼主怎会安排我等前来?”越说越觉有理,指着舒念鼻子便骂,“小丫头片子,毛还没长齐便出来吓唬人,滚回去吃奶吧!”

崔述冷冷地看他一眼。

苏简平自恃立身死门,无所畏惧,倒直剌剌瞪了回去。僵持不过片时,眼前一花,一道残影如灵蛇游弋,轻松掠过生惊休杜,直奔死门——

变起仓促,一息之间,来人扑至面门,耳听啪啪两声脆响,双颊骤失知觉,待要反击,残影已如清风过山冈,轻盈出阵——

苏简平双颊滚烫,心知自己吃了两耳光,却连对方如何出阵也未看清,又惊又怒,“你——”

舒念合掌大笑,“苏大楼主不知道他的看门剑阵是谁推演的,你如今比他先知道了——怎样,可信了么?”

苏简平脊背生寒——若崔述心存杀机,只需将刚才两掌换作三棱血刺,已可以着手准备后事了——他极识时务,“便请师叔祖言出必行,我等在藏剑楼恭候大驾。”

一摆手,“我们走!”一时收阵,堪堪走到小院门口,忽听崔述道,“慢着!”

苏简平以为他要反悔,心下着忙,“师叔祖难道言而无信?”

崔述手臂一扬,将那圆脸少年佩剑掷回,“答话,我如何与藏剑楼为敌,如何构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