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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了他衣裳,两人粘粘乎乎的,温泉池子里折腾到夜深才出来。舒念手足酸软,歪在崔述怀里犯困,记起正事,强打精神,“阿琰才四岁,便是有网子隔着,一次抓二十只也过分了,功课减些吧?”

崔述捋在她发间的手停住,“男孩子怕什么?我像他这么大时——”

忽尔顿住。

舒念倒不察觉,闭着眼睛懒洋洋道,“也是一日抓二十只鸟吗?”

“不是。”崔述沉默一时,“轻身工夫修炼的法子不只这一种,抓鸟——”

抓鸟这么有意思的法子,是苏秀苏大公子专属,轮不到他。

舒念张臂扳着他脖颈,使力往下一拉,凑到唇角重重亲一口,“阿琰与你当年不一样——”

崔述托着她后脑,辗转亲吻一时,将她密密抱在怀里,贴在耳边道,“男孩太过娇养,我怕——”

舒念贴在他胸前,张臂抱着他,掌下躯体强健蓬勃,满是生机,再不似前些年清瘦见骨,顿觉满足,叹一声,“便依你,只求你时时记得,咱们阿琰还是个小孩子呢——”

“嗯。”崔述漫应一声,“功课慢一点也可,却不能松懈。”

两人并肩躺在枕上。舒念笑一声,“听陛下言语,阿琰与你幼时生得一般模样。”

“我却不大记得了。”崔述停一停,又摇头,“陛下见我时,都十多岁啦,怎说得准?”

舒念稍一想十余岁的崔述,在黄河急流中击杀九水鬼,就忍不住心疼。黑暗中摸索着抱住他,“我总盼着阿琰每天高高兴兴,吃的胖胖的,把阿述小时候缺的那一份快活,一齐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