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就是这么狗血,当她靠近应无烈之际,却从他唇中听到了两字——
“阿泫!”
应无烈叫了很多声阿泫,却没一个字都没提及自己。
她脑内浮起了谢苒对自己的那些个羞辱。就好像她表面文雅纯善,内里不过是出身卑贱的争食野狗。
阮珠啊的轻唤一声,发颤的手掌捂紧了唇瓣,只觉得怨意铺天盖地的涌来。她衣衫轻掩,遮住手臂上那枚嫣红如血的守宫砂。此等标记本是为取悦男子所设,也不是每个女修都会点。
但更难以启齿是,她随了应无烈许久,仍是处子之身。
这样想着时候,阮珠纤纤素手狠狠攥紧了手帕子。谢苒她算个什么东西,满口什么风骨、自尊,不过是自己资质不行,把希望寄托在绿泫那故作天真蠢物身上罢了。
这些年绿泫对应大哥千依百顺,谢苒能有什么法子。
待阮珠在火室里修养几日,便又求见绿泫。谢苒得了讯息,心里却不觉冷冷一笑。
谢苒都忍不住吐槽:“那阮姑娘看似温柔怯弱,倒是对应无烈尽心尽力。”
一旁唐采却是不置可否,只觉得阮珠也不似谢苒以为的那般心机深沉。这几日他也听闻谢苒对阮珠颇多留难,甚至阮珠娇颊也平添瘀伤。
有些话到了唐采唇边,他唇瓣动动,终究也是咽下去。
公主素来强势,爱憎都很强烈,这些话儿谢苒也未必听得进去。
这时节,阮珠也缓步踏步入内。这几日阮珠脸上涂抹了膏脂,红肿也已经褪去消散。
她穿一身素色的衣衫,观之温婉柔顺,更平添几许楚楚之色。她的美是一种柔弱的美色,纵然不似绿泫那般具有冲击力,可也不至于被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