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想点头，又像是想摇头，许久才说道：“娘说我们女孩读书没用，以后只让四娃和五娃念书。”

宋嘉妮反驳道：“那只是娘说的女孩子读书没用，等过些天，你和三妮还有四娃五娃都得去念书。”

她的声音不小，蹲在墙角的宋四娃听到了说话声，奶声奶气的问道：“二姐也要去念书？”

“是啊，怎么了？”宋嘉妮沉声问道。

宋四娃丢下了手中的石子就跑了过来，一脸不高兴的说道：“可娘说了，只给我和五娃念书的，二姐和三姐念了没用。”

听着这话，宋嘉妮的暴脾气像是即将破茧的蚕蛹，似是下一瞬就要爆发出来，她深吸了一口气问道：“现在是娘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你是要跟着我还是要跟着娘去？要是那么想跟着娘去的话，我现在送你去赵家村。”

宋四娃咬着牙仰着头，一副很不服气的模样。

宋嘉妮看着他这幼稚的样子笑了笑，“不服气？”

宋四娃没说话，宋嘉妮说道：“不服气的话我们就来说说，娘说的到底对不对。”

“娘说你二姐和三姐念书没用，是不是还说以后她们都要靠你们？”

“是！”

“嗯，那这个靠是怎么靠？你和五娃干活赚钱养她们？”宋嘉妮这么一问，宋四娃眼珠叽里咕噜的转，半晌后他说道：“外婆不是也说娘要靠舅舅吗？要靠舅舅当然是要给钱给东西，怎么就是我和五娃干活赚钱养她们了？”

听着宋四娃说的话，宋嘉妮格外庆幸自己没有脑溢血，不然可能就直接气死了，年纪不大，脑子里倒是灌满了大粪。

“那换一下行不行？二妮三妮读书，以后你和五娃靠她们？”

“我和五娃可是男的。”

“男的怎么了？宋四娃，在我们这个家里，男女平等，你以后再胡咧咧这些，你别以为我不会打你！”

宋嘉妮话落，宋四娃瞪着眼睛捏着拳头，像是想打她。

“怎么了？你捏着个拳头是想打我？我问你，你喜欢娘把什么东西都给舅舅，给表哥表弟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