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兔子越蹭越过分,没有半点要收敛的意思,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抗议:“够了够了,别蹭了,再蹭要把我脸皮蹭破了!”

“噗哈哈哈——”韦妆之前只见过喜欢小动物的人这样调戏小动物,小动物旁若无人调戏人类,却还是有生以来头一回见到。

“兔子擦脸,你竟然真的没有说谎……”她哭笑不得地从满脸通红的少年脸上摘下几根兔子毛,“好神奇,这是你们天人的种族天赋吗?”

回答她的是少年杀气腾腾的一瞪。

此时,兔子已经蹭完脸颊蹭脖子,正兴致勃勃地准备钻进毯子里。

“那里不行!不可以进去!”莫白惊叫出声,连声音都有些变调。可惜,修为尽失,筋脉尽断的他根本无力反抗,只能涨红了一张脸,屈辱地强忍。

因为韦妆之前的动作,毯子不再跟她之前刚发现少年时那样紧裹在他身上,找到了缝隙的兔子一骨碌就钻了进去,在脏兮兮的毯子下顶起一个鼓包。

这么好笑的场面,韦妆自然乐得在一旁看戏。一边看,她甚至还一边说起了风凉话:“它是有多喜欢你啊?这是只母兔子吗?能成精吗?成精了,你们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

“你闭嘴!”莫白咬牙,“这就是只普通的兔子,灵智未开,没办法变成人形。”

“哈哈哈哈,它果然很喜欢你……”韦妆笑得前仰后合,“既然它这么喜欢你,你能不能跟它打个商量,问它能不能为你牺牲一下?”

得意忘形的兔子依旧在毯子底下挨挨蹭蹭,乐不思蜀,丝毫没有察觉到一场危机已经悄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