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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今世中了情欢毒,碍于找不到人进行双修解毒,一拖再拖,已是五年过去。病怏怏的身子似乎和他过了磨合期,成功接纳彼此,谁也不嫌弃谁,大有种你随意能让我安稳活着就行的架势,成功摆烂。

段渊半抱着人,身子略显僵硬,没说任何话,倒是两汪清水似的桃花眼,在平日看人总不爱多些神情,眼下,隐忍的意味很明还掺合了点想把人往死里疼得劲儿。

顾景头一次希望自己眼花了。

叹道:“为师有些乏先睡会,你带为师先回长白山就好,还有多盖点被子,冷。”

他吐出的字眼微弱而混乱,令人难以辨别,这使得他愈发地焦灼,神色黯然些许,俊美的面孔透露着倦意。

顾景很快就失去了知觉,华丽丽地当场昏厥。

本是虚搭在他肩上的手,猛然间像是发了神经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段渊黑眸深沉,俊美的五官自带一股冷的气场。

过往岁月浮现在眼前,斥责痛恨的话语至今为止记忆犹新,好比把生冷的钝刀来回切着身上的血肉,化不开口子没流出血,却比挖了块肉还疼。

当初顾景崩溃地要与他决裂:[我们存在,是为了互相折磨而存在的么?互相折磨!]

段渊的眼未抬起:[折磨到死亡来临的那天。]

[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吗?我不喜欢,从来都不。你懂么?你能懂吗?]

那会

段渊眉睫一颤,再多的情绪表达没了,他像是木讷惯了,天塌下来,都不会露出惊慌失措的样。可这也仅仅只是顾景的认为,否然,怎会在咬舌自尽瞧见他惊恐万分苦苦哀求的可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