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页

单人间房,空地儿不是很多,而那刚被摇晃吱呀作响的木床板,赫然已经成了一堆碎木。

是段渊走后,顾景终于得来操控身子的权利,气得头顶冒烟,用来发泄的出口。他身上的袍子,松松垮垮,领口大敞,有斑驳红印淤青,可想而知,适才,段渊有多凶猛。

简直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顾景扶着胀痛的脑仁瓜,缓慢挪了挪位,一头墨发跟着衣摆随风而晃动,他眉目间尽显烦躁,发鬓处的几缕发丝抓得微乱,俊美无铸的脸上,笼罩着淡淡的阴郁。

“段渊我祝你不举!”

仰头,顾景望向空荡荡甚至有蜘蛛网存在的天花板,愤恨不满,觉得不举不够意思,微歪着头,故作沉思,又自言自语。

“断子绝孙会不会更好?”

屋里除了他,便无再能开口的生灵,谭死水的屋里充斥这格外压抑的气氛,窗外的闷雷哄隆隆直响,他烦躁地在破烂木渣子里踱步。

外边的孤月怕是藏匿在了云层后边,使得整个天黑气森森,宛若被世间抛弃般孤寂。

而后,反应慢半拍的顾景似想到了件很重要的事,原还撑在窗上栏杆的手猛然松开,转身就要往门外走去。

怎料,刚一动身。

“咔哒——”

貌似这道声儿还是从他下半身传来的,紧接着一股撕心般巨疼从后腰处传来,疼得双腿一软,就差直接跌坐在冷冰冰的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