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纪杨安难得的没有去府厅里议事,陪着篱桑竹在窗前赏雨吃饭。

“这场秋雨过后,歧山的绿牡丹就该开了,想不想去看?”纪杨安夹了一块无骨无皮的鸡肉放到篱桑竹碗里,眼梢微挑着问。

“想啊!”篱桑竹两眼放光:“小满好些天前就跟我说整个春回城里就属岐山的绿牡丹最是有名,我长这么都没见过这种叫绿牡丹的菊花呢。阿杨,那咱们什么时候去啊?”

“怕是得等些时日,”纪杨安放下筷子脸色忽然有些凝重:“昨夜城中议事,永安镇匪患严重,百姓苦不堪言,过两天我就要带人去永安镇剿匪了。”

“剿匪?这么突然?”篱桑竹面上尽是担心:“那岂不是很危险?”

“无事,你夫君我武功了得,那些匪寇不会是我的对手。只是这一去,少则半月多则两个月,等我回来,岐山的绿牡丹恐怕都谢了。”

“没关系,”篱桑竹丝毫不在意,只是担心纪杨安此去剿匪的安危:“今年看不成明年再看也是一样的,绿牡丹就在那又跑不了,清除匪患为重,你此去一定要小心,不要受伤了。”

“好,”纪杨安欣慰点点头:“有夫人在家等着,为夫一定平安无事的回来。”

篱桑竹总是这样,把纪杨安的事和城中百姓的事放在第一位,永远理解支持他的任何决定,从不让他为难。

这也是为什么短短几个月内纪杨安的部下都对篱桑竹的感观由坏转好的原因。

三日后,绵延几天的雨终于彻底歇了,纪杨安于城门前与篱桑竹告别,带着一众将士前往永安镇剿匪。

这一走就是三个月。

永安镇的匪患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纪杨安不仅受了伤,还损失了好几个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