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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对未来的妻子举案齐眉,但也仅此而已。

在见到棠梨之前,脑海中关于“妻子”的一切都只是模糊不清的概念。

少年秉着自己的原则,向着既定的方向行进着。

一切人与事与他而言,不过是路边浮影,不值得上心。

他曾听说有人天生凉薄,他自己……或许就是这样的人。

至少人生前十七年,他是这么以为的。

直到棠梨失踪。

他坐在奔驰的马车上,望着路两旁白雪茫茫,心里某个地方似乎也一片茫然。

他为什么……忽然就做了这么冲动的事?

陆辰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剖析自己。

他想起被他小心翼翼收藏在角落里,那些字迹从青涩懵懂到清秀婉约的信。

他想起少女站在枝叶亭亭的海棠树下,笑着对他说,我写的信都是废了心思的……

离滕州越近,情绪愈加复杂,胸膛里那颗心像是被油煎火烤一般。

有焦急,亦有恐惧。

直到马车驶入滕州,车夫抱歉地告诉他:“公子,大雪封了路,我们没办法再往扶梨走了。”

那一刻他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冰天雪地之中,后背竟渗出汗来。

他终于意识到一件事情,他如此恐惧棠梨出事。

他……原来比想象中更在乎棠梨。

如今少女没有经历任何他想象中的折磨,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容颜如玉,眼神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