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朕命你二人率兵十万,奔赴沧州,攻打北狄!”
那一身朱衣的青年恭恭敬敬拱手:“臣领命!”
丞相沈平澜率先开口赞道:“有此栋梁,实乃大庆之幸。”
大殿之中随之响起嗡嗡赞扬之声。
宣武将军之父,太尉周詹耷拉着眼皮,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几位老臣对视一眼,复又都垂眉敛目,面上看不出表情。
朝中不乏少年英才,但这位裴大人……爬得速度也太快了些。
几乎有些招摇过市,不怕死的劲头。
裴时清前些时日刚插手太尉之子宣武大将军与滕州刺史勾结一事,后而请出医圣柏章,如今又请命出征……
此番攻打北狄,若是功成,恐怕这朝中要变天了。
散朝之后,皇帝又单独召见陈询和裴时清,密商攻打北狄一事。
这一谈便谈到了深夜,宫门快要下钥时,一道清瘦的身影终于从宫门处走了出来。
息邪守在马车外面,看到自家公子连忙迎上去:“公子,今日怎么那么晚。”
裴时清上了马车,揉着眉心道:“有点事情要处理。”
夜色浓稠,车厢里点了灯也驱不散。
青年双目微阖,半边脸隐在暗色中。
息邪已经不知多久没有在裴时清身上看到过如此倦态了。
快要到嘴边的话忽然就说不出来了。
然而裴时清几乎是一眼便看出了他有话要说,他倚在车壁上,喝下一盏清茶,淡淡开口:“什么事。”
息邪咬了咬牙,“十一方才来报,棠姑娘……”
“棠姑娘染了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