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次眼看着齐誉要不行了, 胡岩咬牙当了这个坏人,他划破阿烟的手指放血,没敢多放只要了几滴。补汤里因为她的血而起效, 肉眼可见的能止疼。
只不过因为剂量太少, 所以效果维持一会罢了。
上首处的齐誉额上带着汗珠,但他随意的擦了一下, 坐在那不动如山, 若是不知道的根本看不出他正在忍受多大的痛苦。
犹如被人生生剥开皮肉,取出筋骨。
胡岩跟随齐誉多年,甚至在不知道他王爷身份时叫他三哥, 这个称呼彰显二人情谊的不同,他又如何眼睁睁看着他遭罪, 看着他去死?
“三哥, ”胡岩半趴在那, 后臀的位置全是血迹,破碎的衣衫和血肉混在一起, 瞧着甚至吓人。
“我就是想救你。”
“所以, 你打算怎么救本王?”
齐誉眼睛看不见, 但周身的气息更加凌厉, 蹙起的浓眉彰显着他的不悦。
胡岩咬咬牙, 道:“三哥,你之前对阿烟不同就是因为同心蛊, 现在同心蛊已解,你该为自己的性命做考虑!蛊童难寻, 我们的人在南疆找了这么久都没发现任何蛊童的踪迹,那是因为炼好的蛊童早就被杀死入药了!”
“三哥,你的身体你自己该知道,我们没时间了!”
如果能有蛊童入药,那么困扰十几年的毒就会解开,秦王就可以继续活下去,而不是如断言那般,活不过而立之年!
今年的秦王二十有五,眼看着就没时间了,府医说过,之前每月毒发一次将会变成几次,也就意味着大限会提前。
谁也不知道提前到什么时候,是二十九还是二十八?亦或者,就是明年二十六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