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清平暗道他执拗。
有时候过分坚持,可不就成了执拗?俩人干总比一个人快,他还非不肯。
傅长黎乃是有始有终之人,他自己砍完柴,蹲下将木柴捆好,背起来送回院子。
徐老先生不在,傅长黎就挽起袖子,先将木柴劈好,归整的码在墙角处。
一身单薄的夏衣被汗水浸透,傅长黎只是洗了把脸,又准备去挑水。
扁担横在肩上,十五岁的少年身姿挺拔,虽不如成年男人那般雄壮,但傅长黎肩宽腿长,腰肢劲瘦,瞧着颇有力量感。
打水要去山脚下的溪边,傅长黎便往山下去了。
他们刚走,徐老先生就从屋里出来。徐洪波蹦蹦跳跳的往徐老先生脚步凑,徐老先生随手扔给小兔子几片菜叶子。
“走,让我们看看他磨炼的怎么样了。”
走到角落里随手拿起几块木柴,就见底下堆放的木柴边缘整齐,但今日劈好的木柴却不如之前,光看边缘痕迹便能瞧出来少年愤愤不耐。
在徐老看来,傅长黎是块璞玉,不过这玉被石头包裹住,掩盖其锋芒。
徐老捋着胡子笑:“看来还有的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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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过雨的路不好走,幸好山上植被多,因此走路不会脏鞋。但越往山下走,露出的土地越多,泥水也越多。
傅长黎的靴子沾了泥,他停下找了根木棍弄干净。可没走一会,又弄脏了,他再次停下整理自己。
走走停停,等到山下溪边的时候,竟然过了两刻钟。
曹清平欲言又止,但想让一个素来爱洁的人不在乎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估计比打他一顿还让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