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他也没有抬头。
这不好好的吗?连珠舒了一口气,将补汤放在案上,小声道:“爷,那奴婢便不打扰您了,更深露重,您早些休息。”
李翊停下笔,冷淡道:“我许你走了吗?”
这是真动怒了呀?
连珠心道不好,这人脾气大的很,可不要迁怒了她。
“爷有事吩咐便是。”连珠抿唇,乖顺地低下头。
镇纸下,压着他才写完的半幅字,连珠偏头看去,抄的是心经,但用的是草书,墨水都溅到了案上。
李翊原有许多的话想要质问她,但连珠站在他面前,他却说不出口了。
憋了许久,他才终于开口问道:“今日傍晚,与你在园子里说话的是谁?”
连珠纳闷,他问这做什么?
不过她还是一五一十地说了,“爷是说方兴吗?他是管园子的花木的,我看您书房里的兰花快要死了,便找他重新要了一盆。”
她所言不假,因为书房里那盆兰花,是被他不想喝的苦药给浇死的。
原来真是一场误会。
李翊松了一口气,但仍耿耿于怀她对着旁人笑得那样灿烂,教训道:“你也是爷身边伺候的人,走出去也要像样一些。”
她哪里不像样了?连珠不懂,李翊估计是又没事儿做了,拿她消遣。
虽然前世已经见识过他的冷情,连珠还是会因为他的话而难过。
她在李翊心里算什么呢?闲来无事的玩物?还是用惯了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