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以为二十里远,不过一天之内就能来回,殊不知陈宗文早在木兰山中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王爷前去!”
严江红着眼道:“这天杀的陈家,王爷让陈清澜暂守长兴,他却故意放了一支策鞑游兵进城烧杀抢掠,上报朝廷,就是王爷疏忽值守,急功近利,弃百姓而不顾!”
李翊震惊地问:“那我父王……”
严江摇了摇头,“这我不知。王爷出城之后,我才偷听到了陈家的计划,正想传消息给王爷的副将,不料被陈清澜发现了,我逃出长兴,想去岷州,但那里也有陈家的军队,只好往京城跑,想找到您。”
但他逃跑的匆忙,什么都没有,不敢走官道,只敢走山间小路,却被两个土匪盯上。
他交出了身上所有的银两,那两个土匪见他能说会道,长相斯文,便让他入伙,一起哄骗附近官道上的过路人,抢劫钱财。
“世子爷,我可从来没杀过人啊,我骗来的人,夜里都把他们放跑了。”严江急忙辩解。
正是因为他屡次三番放人走,那两个土匪才生气,不给他吃喝,若不是他还有点作用,早就被杀了。
这一点连珠倒是可以作证,严江当时明明可以杀了她,但却没有,只抢了些干粮。
李翊两眼赤红,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他一掌拍在石壁上,震得沙砾灰尘簌簌而下,严江惊叫一声,躲在连珠身后。
“该死的陈宗文!”李翊恨不得将陈家人生啖活吞,他眼神中是连珠从未见过的狠厉,宛如一头嗜血的狼。
这样子……倒与前世那个冷酷无情的李翊有些相似。
连珠打了个哆嗦,抓过他流血的手,细细裹起来,安慰道:“爷,不要急,我们如今知道了王爷的消息,不是很好吗?当务之急,是早日回到岷州,才好调兵支援王爷啊!”
李翊胸口不住起伏,她轻柔的话语,让他的滔天怒火消散许多,李翊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言辞铮铮:“吾李翊,今日立下死誓,不手刃陈贼,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