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元朝摇了摇头,平静地说,“扔了吧。”
袭月与飞云都顿了顿。
“这无用的东西早就该扔了的。”元朝笑了笑,“不用那般小心,我早就不在意了。若不今日落出来,我早就忘了这东西。我现在都绣好新的了,还留着这只旧的残品作甚?扔出去吧。”
话音未落,元朝拿起那只旧香囊,打开窗,直接就扔了出去。
那一刻,她心中有些怅惘,却无半分不舍。正如她所说,这种早就失去了意义的无用东西,早就该扔掉,何必留下来碍眼?
扔出去后,她便重新把窗户关上,以免风雨吹进来。
至于那只香囊落在了哪里,元朝并未有丝毫在意。
她关窗关得急,自是看不见,隐没在转角处的那道修长身影。直到窗户关严,晏长裕才从转角走了出来,目光深深地看向不远处,落在地上的那只香囊。
即便沾满了泥水,他也一眼认了出来。
这是卫元朝曾送给他的礼物。
只不过当初收到时,它虽丑了一些,却干干净净、整齐平整,如今皱成了一团不说,还脏透了。
若不是他曾贴身带着许久,看过它无数次,怕是都认出它来。
而且,它还未真正完成。
晏长裕大步走了过去,弯腰,把那只脏兮兮的香囊捡了起来。本来再见她的好心情,此刻到底还是蒙上了一点阴影。
眼前又闪过了虞晋脖间的那枚清晰的牙印。
他捏紧了那只香囊,又望了一眼那紧闭的窗户,终是快步转身离开。
——没关系,总有一日,无论是这一只,还是新的,都只会属于他一个人。